我是Liu,一名互联网公司的高管。最近,我发现老板似乎总喜欢给我设定一些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次看到这些目标时,我都会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尤其是最近,老板给我安排了一个巨大的任务——在几个月内整合并领导一个跨部门团队,推动一项全新的战略。这简直是个巨大的挑战,涉及到各部门之间复杂的协调,还有各方利益的博弈,根本没有简单的答案。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老板是不是脑袋坏了?总是给我这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感觉我都会要爆掉了。”
经过朋友的推荐,我选择找一位教练聊聊。
情绪的爆发:我已经无法承受了
我坐下来,直接对教练说:“这个目标对我来说真他妈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老板希望我能够快速整合跨部门的团队,推动一个完全新的战略。看起来目标很清晰,但每当我开始思考如何去做时,心中压力很大,烦都烦死了。他就动一张嘴balabala说,但这件事情说得简单,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他倒好,拍拍脑袋一会一个想法!”
我深吸一口气,情绪依旧难以平复,继续说:“这不仅仅是战略执行的问题,更多的是那些部门间的协调,每个部门的利益都不一样,这些都让我感到无从下手。”
教练静静地听着,给了我时间表达完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发问:“我有感受到你有一些不安,你能和我多说说吗?”
情绪的深层原因:我到底在担心什么?
教练的提问让我稍微冷静了下来。我停顿了片刻,开始更深入地思考自己内心的感受:“嗯,这个任务真的很难。”
教练继续问道:“我有留意到,你有多次提到这个任务很难,很有挑战。那这个难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我内心其实是不想把事情搞砸的。我也想把这件事做好,但这个事情太有挑战了,我实在是不想做不到它。”
教练没有急于回应,而是继续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愣了一下,迟疑地回答:“嗯……说实话,我一直在担心,如果这次没能做好,别人会怎么看我。我是一个高管,大家都期望我能完美地完成每个任务。如果这次失败了,可能会影响我在公司的地位,也可能让同事们对我的能力产生怀疑。”
教练轻声回应:“听起来,你似乎很看重别人如何看待你,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新的自我发现:我很在意别人如何看待我
教练的反馈让我有些触动,我有些欲言又止。
“教练,我需要想一想。”
教练很轻和地笑,我脑海里开始闪回一个又一个画面。我开始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将任务的成败与我在大家眼中的形象地位紧密相连。内心的压力越来越大,反而让我无法专注于解决问题,而是总是焦虑于别人如何看待我。
过了一会的停顿,我坦白道:“是的,我承认,我一直把结果和自己的能力捆绑在一起。每一次任务的成功或失败,都会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我总是希望能做到完美,才能证明自己是值得信任的。”
教练点了点头,温和地问:“我想邀请你此时此刻,如果暂时放下完美的标准,会有什么变化?”
我开始思考,内心似乎浮现出一些新的想法:“如果我能放下对完美的追求,可能会更专注于如何真正解决问题。我不必一人承担所有责任,而是可以依靠团队的力量,大家一起合作,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案。”
觉察与行动:从焦虑到清晰的转变
教练停顿了下来,似乎给了我更多表达的空间。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是的,可能我一直忽略了团队的力量,过于专注于自己的表现,反而忽视了大家的合作与支持。我不需要一个人完美地完成所有任务,团队每个人的优势和能力,都能让我更好地推进战略。”
教练轻轻点头,接着问:“那么,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我想了想,清晰地回答:“我会更放手,让团队发挥他们的优势。我不再把所有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更专注于如何带领大家走向成功。”
释放情绪后:重回对目标的注意力
说到这里,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教练又邀请我思考了一个问题:“听起来,老板好像把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你,我很好奇,你做的这个事情,对公司的价值是什么?”
我有些措手不及,还沉浸在刚刚觉察的喜悦中,但这个问题似乎让我看到了更多。
我又停顿了一会,和教练分享我的发现:“对哦,我好像一直在关注我自己,我做不到我会怎么样,我做到了又会怎么样。但是你刚刚提到的这个问题似乎被我的情绪盖住了。”
教练继续问:“那么,情绪盖住的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和老板都想要改变行业的现状,这也是我加入这家公司的重要原因。我知道改变的过程是很难的,有压力确实也正常。”
我继续说:“但我今天和你对话发现,好像这种压力裹挟的情绪,似乎把我一起带走了。”
接下来,教练给了我更多的空间去思考。这一刻,我的内心似乎变得非常通透:
很多情绪,都是紧密地围绕我们要成的事。要是没有强烈要实现的目标,没有强烈要做成的事,也就不会有这些强烈的情绪。
情绪臣服于目标,不管怎么闹,事得办了,得做好。不要脾气比能力大,沉下来,事做好,不要稍遇挫折便放弃。放下情绪,臣服于目标。
BetterUs后记
有的时候我们想的是解决问题,但还有另一种方式是超越问题。
就像这位高管,通过教练,看到的问题是他有情绪,以及他的情绪源于他的完美主义。如果我们围绕这个课题工作,那就是解决问题。但是教练最后的做法是带他超越问题,站在更大的位置上,比起那些“小我”的问题,他的完美主义以及能力的不足,或许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能否从更大的我的层面,去实现他内心真正渴求的目标。
当我们看到这个高管在对话结尾站在更大的事业高度看待问题时(而非个人得失这一层),会感受到更大的境界,这,便是一种超越。